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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還真向朱雀雲丹詢問何謂「三青」?朱雀雲丹解釋起源為上古軒轅氏降龍的傳說,軒轅氏所降之龍便是「血角三青」。朱雀雲丹進而解釋龍骨聖刀便是由「血角」鑄造而成的、「三青」則是龍眼。當時「三青」由其祖父所得,最後傳至她大哥手上。素還真質疑,既然三青在朱雀雲丹大哥手上,為何如今會在朱雀雲丹手上?朱雀雲丹便從頭細說原來朱雀雲丹的大哥正是「風雲四奇」之一的「筆鱸朱玉采」,風雲四奇為「刀獸黑肱殘」、「劍禽李百哀」、「燈蝶修萬年」、「筆鱸朱玉采」。朱雀雲丹的大哥朱玉采,因持有三青而引來燈蝶修萬年的貪婪之心,被燈蝶用計毒殺並奪走三青,最後在刀獸劍禽兩人出面主持公道,於「毒瘴林」除掉燈蝶,三青最後便歸還給朱雀雲丹。不過素還真卻覺得疑問,畢竟武林傳言刀獸劍禽已和燈蝶同歸於盡,但前兩天素還真卻曾接受刀獸劍禽的考驗。朱雀雲丹為刀獸劍禽冒犯素還真之事致歉,表示當時是為了試探素還真的武功,當初太黃君也曾接受過同樣的測試。素還真詢問他與太黃君比較的結果如何?朱雀雲丹卻言此時不便說明,之後便帶著素還真去一觀三青。

 

朱雀雲丹帶著素還真來到一處秘室,素還真這才得以一觀三青之奧妙。此時素還真靈機一動,表示他已明白龍骨聖刀上三孔的答案。不過朱雀雲丹卻希望素還真不要使用正確答案,並保證若素還真信任她,那龍骨聖刀最終會歸屬於素還真。聽聞朱雀雲丹如此保證,素還真便答應朱雀雲丹的要求。之後朱雀雲丹說明剩下的五天,要持續考驗素還真的內涵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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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夜天內,素還真在此地過了數天與世無爭的生活。

 

素還真:茗茶,好酒,佳餚,美人,素還真今天才體會出,什麼是帝王的生活。

 

朱雀雲丹:帝王的生活是浮華、奢侈,而我們所過的,只是樸素平凡的日常生活而已,兩者不可並論。再說,帝王生涯也沒有我們的快樂、自由。

 

素還真:言之有理。唉,若非有俗事纏身,劣者還真希望永遠居住在不夜天,陪姑娘你談天說地,講文論武。

 

朱雀雲丹:你可以將俗事交由他人去辦呀。

 

素還真:素還真曾當天立誓,只要劣者尚存有一口氣,絕對要為了天下萬民的幸福,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。

 

朱雀雲丹:謀天下人之福,求天下人之利,這不是一件說做就做、說成就成的事情。這麼多年來,你所付出的辛勞,由生轉死,再由死逢生,你所付出的心血,如山如海,可是,你得到的成果有如滄海一粟,微不足道。世上善惡的輪迴、正邪的起落,都有一定的程序,以你一個人的力量,想扼阻邪惡的延續,是不可能的,你只能將醜陋減到最低的程度。

 

素還真:追求完美是人的本性,如果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和我一樣,那世界上就沒有邪惡的存在了。

 

朱雀雲丹:可是,天下間每一個人的心態都不一樣,所以你的理想也難以達成。

 

素還真:唉,盡人事,聽天命,無怨無尤。

 

朱雀雲丹:素還真,在不夜天,你不應該為了天下事而勞心,你應該專心解答我所問的問題。

 

素還真:是。但在你發問之前,我有兩件事想請教你。

 

朱雀雲丹:哦,你說吧。

 

素還真:數十年前,在毒瘴林那三具白骨,一具是燈蝶,另外兩具不是刀獸劍禽,那到底是誰呢?

 

朱雀雲丹:那兩具白骨是燈蝶的同路人,他們同樣是死在刀獸劍禽的刀劍之下。至於那兩個人如何稱呼,我就不知道了。

 

素還真:嗯,第二個疑問,就是你為什麼要解救太黃君?你明知太黃君非善類,如果我將答案告訴萬俟焉,那太黃君他們那些人就非死不可。

 

朱雀雲丹:這有很深的原因,非是一般人可以理解。素還真,你就把我當成一位慈善家,不願看人被殺。

 

素還真:朱雀雲丹,你這樣做,將會種下禍根。這不是我素還真自私自利,而是劣者怕你以後會遭到太黃君的謀害。

 

朱雀雲丹:他應該不會這樣做才對。如果他有這種想法,那麼不利的人是他自己。

 

素還真:朱姑娘,你聽我講一個故事。以前,有一隻毒蠍想要過河,它看見一隻烏龜,因此,毒蠍就對烏龜說,背我過河如何?烏龜說,你有神經病!我太瞭解你,只要到了半路,你一定會將我蜇死。毒蠍就說,我絕對不會這樣做,我又不會游泳,你死了,我同樣會淹死。烏龜聽了,居然相信它的話,背毒蠍過河,果真,遊到一半,烏龜就被毒蠍蜇死了。烏龜死,毒蠍也淹死。在烏龜臨死之前,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毒蠍說,我身不由己,我天性如此。唉!我怕,是怕太黃君的天性與毒蠍相同,他明知,殺死你,他也非死不可,但它卻寧願與你同歸於盡。

 

朱雀雲丹:你的啟示,我不是不明白,唉,只是,我有難言之隱。素還真,我們不要再談論這些事情,好不好?

 

素還真:好吧。不過,你一定要答應我,好好保護你自己。

 

朱雀雲丹:我知道。

 

此時兩人雙眼接觸,直到僕人秋分來到。

 

秋分:主人?主人啊!

 

朱雀雲丹:啊!秋分,啊,趕快備水,給素還真沐浴。啊……

 

朱雀雲丹轉身走離

 

秋分:嗯,我主人臉有羞色,匆匆離開,我看,她是對你有意思唷。素還真啊,你是不是也一樣?

 

素還真:這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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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夜天夜晚,素還真看到朱雀雲丹正仰望星空,便上前關心。

 

素還真:朱姑娘,朱姑娘,你在看什麼?

 

朱雀雲丹:過去,我看宇宙浩瀚,不免感歎自己的際遇,悲春傷秋。現在,宇宙依然浩瀚,生命卻自在。

 

素還真:你瞭解自在的真諦嗎?

 

朱雀雲丹:自在,就是不會對個人無法主宰的事物有勉強和抱怨,深深明白有緣則來、無緣則去是人與萬物交流的藝術。就好像你我,明天一早你就要離開含願台,以後,我們是否有緣再見面,或者是不夜天會變成你的歷史陳跡,這在冥冥之中就有了註定。你我這六七天來的相處,說友情有友情,說感情有感情,然而,離別在即,叫我……唉,我是一個說得到做不到的人。

 

素還真:姑娘,你落淚了。

 

朱雀雲丹:這是我內心洶湧的波濤,我無法自在,我無法自在……

 

素還真:來,擦去你內心的衝動,讓情緒平靜。

 

拿出手巾交給朱雀雲丹,朱雀雲丹接過擦淚,一旁的秋分再也看不下去。

 

秋分:素還真,你真笨,真不會做人!我主人不願你離開含願台,你就不要離開嘛,留在此地陪她嘛!

 

素還真:這……唉。

 

朱雀雲丹:秋分,你真多嘴。明天是素還真赴約之日,你叫他不要去,那豈不是違背信約?人而無信,不知其可也。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,難道你都忘了?

 

秋分:主人恕罪,主人恕罪。

 

朱雀雲丹:退一邊。

 

秋分:是。

 

朱雀雲丹心情平復後,便繼續提出問題考驗素還真。兩人持續交談直至天際破曉,離別之時,素還真希望朱雀雲丹能在中午前抵達火龍舌,否則將害死數條人命,接著便轉身離開不夜天。

 

(素還真在前往火龍舌的途中,探聽到万俟焉四處濫殺無辜。)

 

素還真眾人來到火龍舌,素還真先是質問万俟焉為何要濫殺無辜?万俟焉怒言素還真一干人屢次來到火龍舌打擾他的清靜,導致他的心血白費,即使一百條人命來彌補也不為過。素還真進而詢問万俟焉未完成是何物?万俟焉卻不願多談,要在場四人快回答問題。就在此時,朱雀雲丹走來,希望能由她來回答,並言若是她答對的話,她會放棄龍骨聖刀並要万俟焉留下在場四人性命。万俟焉允諾,朱雀雲丹便說出答案為「三青」,聽聞答案的万俟焉卻是一陣狂笑。

 

靜待下回

 

 

編後語:

素還真在不夜天作客的數日,已和朱雀雲丹培養了深厚的感情

只可惜朱雀雲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

身為正道領袖的素還真始終無法正面回應這段情

而在本回所提到的風雲四奇

當中的燈蝶修萬年可說是這段時期極具盛名的野心家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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