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花八門淺草橋

13

[臥雲身上龍氣飛入雲霄，臥雲的面容在臥雲與素還真之間變幻]

下：什麼！你非是素還真？

晏君臨：危險。

[龍氣回到素還真體內，氣勁波及，下現出了廬山真面目，竟是寒心牧劍子]

素還真之聲：半神半聖亦半仙，全儒全道是全賢，腦中真書藏萬卷，掌握文武半邊天。你錯了，臥雲就是清香白蓮素還真，寒心牧劍子。

[話音一落，光芒大作，臥雲恢復素還真面目]

牧劍子：嗯！厲害、確實厲害，清香白蓮素還真果然厲害，竟然有辦法接我一掌，還能利用最後一絲的龍氣，同時讓我寒心牧劍子露臉。

素還真：你們不也讓素還真露臉了嗎？先控制三傳人，再逼素還真上山，然後暴風君的一掌，恢復了素還真的面容，你再贊上的一掌，證實了素還真的身份。

牧劍子：但我有一個疑問，你為何知道我就是牧劍子？

素還真：破綻、一連串的破綻。讓情義劍出現在養劍樹上，就是一個最大的破綻，因為那使我聯想到葉小釵背上的刀劍是出自同一個鑄劍師，也就是你寒心牧劍子。

牧劍子：這種聯想，毫無根據。

素還真：藥物與術法的互相作用，你認為毫無牽連嗎？

牧劍子：認吾師在印心洞求得情義劍，卻未付出任何的代價，這只能證明司馬劍秋與印心洞的關係。

素還真：但在認吾師第四次用劍時，牧山、牧海出現了，這是第一個破綻。若照大愚所說，當初劍被素還真贏走之後便不知去向，如今劍一出印心洞，赤堇山就有所行動，這表示劍在樹上之事，你牧劍子早就知情了。

牧劍子：單憑這些，也只能說明當初素還真並未贏走情義劍。

素還真：不必急，再來就是第二個破綻了。當情義劍被藍衣人取走，又再次回到認吾師的手中時，就已經被下了毒，此毒再加上你在臥雲背上刀劍所留的紅點，使得認吾師一見到臥雲的背影便出手攻擊。

牧劍子：你怎麼知道我在你的刀劍之上動了手腳？

素還真：哈！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為啊。

牧劍子：第三個破綻呢？

素還真：第三個破綻，便是情義劍上的三個簽名。眾人皆知青陽子早已不知去向，星野殘紅也已經退隱，而你卻堅持要這兩個人簽名，目的只是要認吾師替你查出他們的下落，而葉小釵只是你掩人耳目的一名人選罷了。

牧劍子：你早就懷疑到此點了，難怪青陽子會再次由萬花川谷消失，由此可見，青陽子真的退出武林了嗎？

素還真：退與不退，與你何干？

牧劍子：哈，這你爾後就會知道，還有別的破綻嗎？

素還真：你犯下的最大錯誤，就是通知蔭屍人上雲渡山，請一頁書救人之事，以及你在霧谷所留下的那道魔氣。葉小釵受困邙山，知道之人只有我、白無垢、神劍主人，以及晏君臨，但為何連你也知道，這只有一個可能，就是你——牧劍子也是天下第一人其中的一人，而後者．．．還需要我再說明嗎？

牧劍子：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道魔氣，也不能證明就是出自我的身上。

素還真：魔對魔，總是特別地熟悉啊。

牧劍子：天魔？

素還真：耶！我可是沒說，而且你忘記了，佛對魔也是十分地敏感啊。

牧劍子：清香白蓮果然不簡單。

素還真：就是因為不簡單，所以才成為天下第一人想要針對的第一人，不是嗎？

牧劍子：你也可以這樣解釋。

素還真：我倒是想聽你們如何解釋臥雲與素還真之間的關係。

晏君臨：這很簡單，劍君，將環兒帶出。

[劍君帶出環兒]

晏君臨：素還真，其實我能查出你的身份，要感謝你與一頁書的合作無間。

素還真：你所針對的是素某，何必牽連到前輩身上。

晏君臨：要打敗你，首先要打敗的便是一頁書，因為他是你背後最重要的支柱，你兩人是一體兩面，明暗互長，只要注意一頁書的動向，就可以追查你的方向。吾徒晏定邦矢志要打敗你，卻忽略此點，導致她的失敗，而且偷取伏魔井的鑰匙與創立天下圓更是她的不智，因為她無法掌握我所設定的遊戲。

素還真：原來你熱衷死亡遊戲。

晏君臨：死亡遊戲是建立在自願的參賽者，畢竟九本真經與天下第一的誘惑力很大，否則蘅佛子與夢中人又怎會為它如癡如狂呢？

素還真：掌握人性的弱點，確實是一大利器。

晏君臨：也是你與一頁書警覺的契機。九本真經留傳魔界、梅花島、佛門之時，一頁書就懷疑真經的來源。百世經綸一頁書習遍佛界所有學典，印心洞的記載與風中行者的出現，加上晏定邦以長樂君的身份創立天下圓，更身懷九本真經的絕學，導致你前往印心洞，明為求劍、暗為求證，殊不知．．．．

素還真：殊不知在我追查晏定邦的背景之時，同時也中了你們的請君入甕，連你的徒弟也不知你的計策。

晏君臨：哼！初出茅廬便想一步登天，哪有這麼容易。

素還真：所以徒兒背叛，你袖手旁觀，甚至讓她用青春來換我的智慧。

晏君臨：不但換了青春，也印證你素還真果真是一代奇人，天下第一人的組織被你逼出，你所交易的智慧也完好如初。不過，你若真用智慧來換刀劍，也代表你素還真不過浪得虛名。

素還真：你又是從何處追查素還真的身份？

晏君臨：第一、雲眉棧的故布疑陣，第二、環兒的出現，第三、素還真的自斷筋脈。臥雲先生初行雁，那是你也不是你。

素還真：唐愛君與四雲是確實存在的人。

晏君臨：臥雲，是一百八十年前閒遊江湖的初行雁，不是再現武林的清香白蓮。素還真，我這樣解釋對嗎？

素還真：看來你對素還真的來歷下了不少苦心。

晏君臨：不然我如何完成吾徒的遺願呢。

素還真：若照你方才所說，當初在黑暗道中自會筋脈的素還真又是誰呢？

晏君臨：你的佈局，也是吾徒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。因為晏定邦已經老化，但素還真卻仍是素還真，她悔恨之前所做的任何事，又不敢回來求助於我，乾脆就轉向幫你，但她又要給自己臺階下，便說素還真自毀筋脈，我也為吾徒感謝你不拆穿她的謊言。

素還真：你是從何得知？

晏君臨：素還真，天下第一人是無所不在。

素還真：同時也是無所不用．．．其極。

晏君臨：彼此彼此，臥雲的身份出現，是你已破解印心洞的契約，黑暗道中的環兒、自斷筋脈的素還真，皆是你利用機會為瞞住世人所布下的棋子。當然，你的解釋之辭就是你征得了一頁書的同意，一切從頭開始也未嘗不可，是不是呢？

素還真：這句話問得鈍了，任何事你都先預設立場，素某也不用多做解釋。

晏君臨：哦？那我就再說清楚，環兒的退化其實是你的暗樁。你在次次退化的中間找到破解的方式，但在大眾的逼迫之下，你又不能當眾說出你的真實身份，所以環兒之事既由雲門開始，就由雲門結束。

素還真：由雲門結束，這句話真是危機四伏啊。

晏君臨：你不解開環兒的身份，因為他不是素還真；你不讓雲門救環兒，因為他不是素還真。但為何劍拔出，環兒會縮小？那是你用藥物所控制，因為你不希望洩露身份。

素還真：天下第一人果真是天下第一人。

晏君臨：素還真也非泛泛之輩，能在眾高手的面前瞞天過海，一頁書為你護航也護得很完善，可惜.....

素還真：言下之意，是你還留有一手？

晏君臨：哈，素還真，你雖然破解了我在印心洞所下之毒，但是此毒雖能設法遏止，卻不可能完全痊癒，連一代神醫晏定邦也沒察覺。

素還真：你們師徒的鬥法還真是令人耳目一新，劣者受教了。

晏君臨：不必話帶諷刺，揭穿你的身份非是事件結束，而是遊戲開始。

素還真：這個遊戲想必非常驚險刺激，因為連捉摸不定的風也被你捕捉了。

暴風君：素還真，吾之所以幫助天下第一人，只為了證明風永遠在雲之上，哈。[消失]

晏君臨：素還真，面對新的遊戲，你怕嗎？

素還真：怕，才有玩命的本錢。

此時天際出現「唯我獨尊」四字飄來拂水樓。素還真深知金色人影已完成任務，而白無垢也藉勢將天魔與許願仙引來拂水樓。

素還真：唯我獨尊...好美麗的四字。

牧劍子：嗯？

[白無垢來到]

白無垢：素還真？

素還真：白先生，你讓素某久等了。

素還真見白無垢到來，明白時機已成熟。

素還真：不出我所料，該談的都談過了，素某決定帶葉小釵離開。

晏君臨：哈，你也未免太過自信。

素還真：帶不走葉小釵，素還真就不能稱為素還真。

牧劍子：且慢。

晏君臨：嗯？

素還真：哈！天魔一出現就血染平等坡，牧劍子，你有何感想？

牧劍子：無法自主的天魔只不過是一個傀儡。

素還真：是這樣嗎，白先生？

白無垢：天魔只是等待機會，至於叛徒，隨時可以格殺。

牧劍子：哈，虛張聲勢而已。

素還真：是嗎？你的笑聲似乎很勉強。

晏君臨：素還真，你引天魔來此，確實準備周全，但是天魔亦不可能助你帶走三傳人。

素還真：素某一向不貪心。

[話音一落，素還真與白無垢瞬間帶走葉小釵與環兒]

素還真之聲：屬於正道的，素某將一一討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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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還真與白無垢將葉小釵與環兒帶回琉璃仙境後，此時琉璃仙境外頭卻聚集一群武林人士向素還真喊話挑釁。對此素還真僅是假藉天魔在場便嚇退了眾人，接著素還真要煽動群眾的元凶「秋羽迎霜」多留意自身性命。秋羽迎霜離開後，素還真和白無垢討論後續事宜，素還真表示想要借得神劍就必須先取來「瀑泉瓔珞」，不過除此之外尚有兩人應為之事。白無垢負責喚醒天魔意識，而素還真則決定前往十分秋悟找出佾雲。

14

十分秋悟，素還真舟行河畔。途中風聲、水聲、舞劍聲不絕於耳，素還真上岸後施法行氣，只見江水褪盡，內心有所答案的素還真再出掌勁，江水又恢復了原狀。

(接著素還真於佾雲居地取走了佾雲劍。)

之後素還真行至東山附近，遇上醫者「左思明」。素還真與其言談中不時想從左思明口中探聽出佾雲下落，不過左思明提示素還真在冬天來臨之際，就會有他想要的答案。

素還真回到琉璃仙境後，前去密室關心葉小釵的情況，葉小釵告知曲雲曾到琉璃仙境示威過。素還真明白後表示葉小釵的傷勢雖無大礙，但仍需要靜養一段時間，並言花非花之事另有高人處理，要葉小釵無須擔心。除此之外，素還真願盡綿薄之力為金小開重新舉辦喪禮，葉小釵點頭答應。此時苗逢春來訪，素還真出面招待。苗逢春欲向素還真請教該如何前往瀑泉？心知苗逢春目標在於瀑泉瓔珞，素還真選擇不予回應，救母心切的苗逢春指責素還真虛有其表，但素還真依舊不為所動，苗逢春只好傷心而返。

不久之後，韶雲來訪琉璃仙境，向素還真說起查探南柯夢地之事。接著兩人談到佾雲，韶雲確定佾雲尚在人世卻無法查出他的行蹤，研判是佾雲自己鎖住了雲氣或者被鎖住了雲氣。不過素還真卻另有一番看法，認為佾雲可能在逃避某人，而且有心人士利用十分秋悟的江水聲，將舞劍聲寄存在江水之上，製造佾雲仍出入在十分秋悟的假象。素還真推測佾雲想躲避之人，同時也是想逼佾雲出來的人，也就是在十分秋悟製造假象之人。韶雲略有眉目本想離開時，素還真表示韶雲可能會在十分秋悟外遇上一名採藥的大夫，此人是一名可以交談之人。

15

之後素還真來到雲渡山，此次素還真順利穿過護山氣牆，只見雲渡山內不見一頁書，僅有「罪惡之身」在此等候多時。兩人對談佛理後，素還真請示罪惡之身，瀑泉瓔珞現世在即，已成為各方爭奪目標，敢問應對之方？罪惡之身回應有緣人者得之。

接著罪惡之身為素還真指點迷津，素還真向罪惡之身致謝後便告辭離去。

琉璃仙境內，素還真與葉小釵對坐於一壁兩方，素還真向葉小釵保證一定會讓花非花復活，而且金小開的喪禮也不可不辦。素還真要葉小釵繼續養傷，將一切交給他處理。

靜待下回

編後語：

本回清香白蓮再度重現江湖

面對晏君臨的質問

素還真其實並沒正面回應

因此真假臥雲之謎仍是未解

至於在雲渡山內的罪惡之身

真實身分自是一頁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