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

(不過葉小釵仍是聽不進素還真的建言,隻身前往近日峰挑戰邪神。此戰在瀟瀟現身相助下得以化解危機,之後瀟瀟將金小開之子轉交給葉小釵,葉小釵抱著金小開之子獨自走在武林道上,而暗中觀察一切的素還真,此時才終於現身。)

 

素還真與葉小釵回到琉璃仙境後,素還真便對其解釋自在天女之事。因為一直以來在素還真的心中,葉小釵的重要性無可取代。當素還真得知自在天女懷孕一事,她正與瀟瀟兩人面對窮八極的追殺。如果當時素還真告訴葉小釵此事,那今日葉小釵或許不能站在此地質問他。時也、命也,素還真已經盡力而為。一聞此言,葉小釵這才諒解素還真。素還真向葉小釵表示,神劍是唯一能殺邪神的利器。正巧白無垢為了天魔之事來訪,素還真就順便說明神劍之所以能誅邪神之因。

 

素還真向白無垢和葉小釵解釋神劍由來,白無垢明白邪神與窮八極之間的恩怨後,瞭解若不取得神劍,素還真是不會採取行動。不過白無垢護主心切,表示無法久留便告辭離去。葉小釵為白無垢的處境擔憂,素還真則要葉小釵不用擔心,解釋原因後,此時在琉璃仙境調養數日的傾天紅走出欲向素還真告別,素還真提醒傾天紅,半花容自有人對付,希望她不可衝動。

 

之後素還真陪同葉小釵來到金小開墓前弔祭,葉小釵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嬰兒。素還真深感失責,表示自己救不了金小開和自在天女。只見葉小釵搖頭示意素還真莫自責,接著將嬰兒交給素還真後,便離開現場。

 

25

素還真帶著金小開之子回到琉璃仙境,不久之後葉小釵歸來,告知邪神以花非花魂魄為條件要葉小釵答應放棄奪神劍,而葉小釵答應了邪神的條件。素還真深知花非花對葉小釵的重要性,也不忍苛責。如今只能將神劍之事暫擱一邊,等待花非花甦醒再論。不過葉小釵卻又擔心邪神不遵守約定,素還真則認為花非花對邪神益處不大,反而神劍才是邪神最為忌憚之物,因此素還真肯定邪神不會從中作梗,要葉小釵耐心等待。

 

(之後花非花總算順利重生,葉小釵與花非花祖孫兩人相擁而泣,江湖終現溫情之景。)

 

夜裡,素還真觀察天上星象。

 

素還真:七星未動,主星隱而不晦……武林亂象紛紛,是時機未到,或是風暴的前兆?如今天象未變,嗯...是雲波變了。

 

[佾雲來到]

 

佾雲:拂長劍,寄白雲,一生一愛一瓢飲;舞秋月,佾江風,也是疏狂也任真。

 

素還真:雖是疏狂也任真,可是你的眉眼卻是風波不斷、無休止。說吧,素某願意當你的回收者。

 

佾雲: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擾。

 

素還真:耶,佾雲,此話差矣,朋友的定義在何處,症狀嚴重者兩肋插刀,病情輕微者就是共體艱難,素某的醫術雖未達到巔峰,但勉勉強強還算得過去,就看你是否看得起素還真。

 

佾雲:你這頂高帽真是份量十足。

 

素還真:這種份量也不是簡單就有的。

 

佾雲:佾雲只待雨雲之仇、邪神之事結束,一切煙消霧散。

 

素還真:讓你回歸江湖恩怨的是兄弟,讓你不得解脫的也是兄弟,身傷又加心傷,佾雲,這不是拂長劍、寄白雲,就能一任疏狂啊。

 

佾雲:去時風風雨雨,來時恩怨是非。

 

素還真:有人,就有是非;有是非,就是江湖。

 

佾雲:江湖中愛恨情仇、輪回中生生死死,任真悠遠才能體悟人生。

 

素還真:上蒼賜予每一個人每一種生活方式,合於枕流漱石、合于名利權勢、合於打滾江湖,選擇過得快樂又不會影響他人的方式,便是對自己的寬容。

 

佾雲:恩怨纏身,如何恬淡一切?

 

素還真:當做上蒼的考驗囉。

 

佾雲:是呀,過不了這關,只會再不停尋尋覓覓,無法面臨下一關。

 

素還真: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光陰,所以又何須為難自己。

 

佾雲:世事無常數,唯心而已。

 

素還真:終於放寬心了嗎?

 

佾雲:一切該有休止,等哪一天,希望能夠長依十分秋悟。

 

素還真:是你的願望,不管最終如何,最後一定會有人完成。

 

佾雲:希望不是別人。

 

素還真:啊哈,要是別人也不容易呀,不過,為何執著如斯呢?

 

佾雲:十分秋悟·佾雲居,有令我難以忘懷的過去,所以我執著,如同你選擇琉璃仙境。

 

素還真:非是無情人,又怎能一筆忘卻呢?

 

[兩人走至玉波池旁]

 

佾雲:不過琉璃仙境與雲渡山同樣,靈氣盎然、四季如春,同是武林一大美景,令人流連忘返。

 

素還真:十分秋悟何嘗不是令你依戀之處呢?

 

佾雲:雖然如此,但武林中更有一處令人難以忘懷呀。

 

素還真:哦?你時常周遊天下,快讓素某耳聞、神往一番吧。

 

佾雲:一般來說,寶地的條件第一重在靈氣與四周環繞之勢,在中原武林,左右輔弼的便是琉璃仙境與雲渡山,而出了中原武林分別劃出四方,各是青龍、白虎、朱雀、玄武四方極地,而且天然生長君子四品。

 

素還真:君子四品,梅、蘭、菊、竹?

 

佾雲:琉璃仙境主生白蓮、主守三分,前中後山涵守天、地、人之氣;雲渡山韜養佛光,主生松柏、前雲後霧,操控輪迴之道,所以兩處靈地成為左輔右弼。

 

素還真:耶,佾雲,這就別說的太清楚。

 

佾雲:小心是你的保身第一要件。

 

素還真:小心駛得萬年船嘛,繼續說吧。

 

佾雲:要向你說的這件事,才是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。

 

素還真:哦?素某洗耳恭聽。

 

佾雲:素還真,在這段時間以來,你面臨無數的危機,但你明知有一位好友身在何方,為何不去找他相助呢?

 

素還真:哈!我只是不願打擾他的安寧。

 

佾雲:但他的安寧不長久了。

 

素還真:啊!發生何事?

 

佾雲:朱雀隱而不晦,六月至,白菊小苑之中大放紅色火焰,丹心蘭香月十二,就是主因。

 

素還真:我不明白你話中之意。

 

佾雲:九月梅香已透知一切。

 

素還真:九月梅香?梅花開在九月,真是奇異。

 

佾雲:正是,當年我周遊天下找尋異草,欲根治邪神之傷,意外來到一處奇地,當時正是九月,令吾愕然的非是梅開九月,而是梅林泣血。

 

素還真:梅林泣血?

 

不過後來佾雲卻是先賣關子要素還真帶他遊覽琉璃仙境,才肯述說自己在梅林的奇遇,素還真只好帶著佾雲參觀琉璃仙境。\

 

佾雲:琉璃仙境的建造,與天然地理果真是中原一大名勝。

 

素還真:世上還有更多的美景正待世人發現,琉璃仙境並不算頂尖。

 

佾雲:是你過謙了。不過,若沒親身踏遍萬里路,是難以尋得天下美景究竟藏在何方,更不能體會其動人之處,尤其是方才所說的梅林泣血。

 

素還真:唉,陪你在琉璃仙境漫遊一周,你總算要說出梅林泣血之奇了。

 

佾雲:何必心急呢,任真悠遠才是人生嘛。

 

素還真:釣人胃口乃是罪過一樁啊。

 

佾雲:既然如此,那我就趕緊彌補罪孽了。在東方之位有一片不凋的梅林,山頂終年凝雪卻是冷而不寒,透澈如冰的三尺寒江穿越其中,雖寒而不凍,而在梅林有一個異象。[忽然停頓不語]

 

素還真:你的罪過又要加一樁囉。

 

佾雲:哈,在每年的九月九日,三尺寒江轉眼成洪流,其洪水奔騰之聲宛若龍吼,整片的梅林同時沁出紅血滴落雪地,化出了一片的白煙,更融開雪地流入三尺寒江,宛若一片的血河。

 

素還真:這就是梅林泣血,好凝重的肅殺之意。

 

佾雲:肅殺?不儘然。

 

素還真:怎麼說?

 

佾雲:欲入此地必須通過七步考驗,才進得了梅林一觀奇景。

 

素還真:聽起來你必是通過考驗了。

 

佾雲:是,很簡單的考驗,卻是最艱難的苦楚。一旦通過,卻又覺得人世間何妨談笑紅塵、盡醉一夢啊。

 

素還真:你越說我越好奇。

 

佾雲:親身體驗,才能明白其中的奧妙。

 

素還真:好,有機會我必定前往,但梅林一事,你尚未解答。

 

佾雲:親眼看到梅林泣血,我所感受到的卻是一心的蕭瑟無奈,但景色又美麗的使人潸然不已。

 

素還真:好奇妙的感觸。

 

佾雲:而方才所說的丹心蘭香月十二,便是此地的主人所轉告。

 

素還真:可知名諱?

 

佾雲:三尺寒江東陵指,七步塵煙擁天池。

 

素還真:這兩句話暗示他的名字與所居之地。

 

佾雲:有緣者得其名。

 

素還真:佾雲,你見過他的真面目嗎?

 

佾雲:氣質高雅、風采翩然,眼神帶著淡淡的抑鬱,卻非不得其志,雖學富五車、胸懷奇策,卻是一個很矛盾又值得交陪的人。

 

素還真:怎麼說?

 

佾雲:他熟知天文地理,並能以星象透知一切,其人言談不俗,有能力力挽狂瀾,但卻避風塵於天地,獨身潛藏七步階。

 

素還真:可知他避世之因?

 

佾雲:可能是出自眼中的抑鬱,這是他一直避而不談之事。

 

素還真:那丹心蘭香月十二又是指什麼?

 

佾雲:暗示你的好友。

 

素還真:看來我非親自拜訪,才能明白其奧妙之處了。

 

佾雲:小心,我必須先提醒你,七步考驗很簡單、卻很艱難。

 

素還真:我明白。

 

[此時天雷陣陣,佾雲低頭歎息]

 

素還真:雷霆不止,讓你又愁上眉間。

 

佾雲:因為分別之時刻已到。

 

素還真:暫時的別離,有如此濃烈的愁緒嗎?

 

佾雲:也許別離已不是暫時。

 

素還真:一言一重,望你愛惜自己。

 

佾雲:我明白,只要是雲,都知愛惜自己,素還真你說是不是?拂長劍,寄白雲,一生一愛一瓢飲;舞秋月,佾江風,也是疏狂也任真。[走離]

 

素還真:三尺寒江東陵指……

 

靜待下回

 

 

編後語:

金小開與自在天女之子

回到葉小釵手中

日後此子將在許久之後登場

而葉小釵也從父親一路上演至曾祖父

至於本回素還真與佾雲的對談

將是下一檔的主軸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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